抓谢渊回去给王遗风做饭

【FGO】孤独と共に(ラシュオジ)

人类为什么不可以停止摸鱼。

主要是大英雄的幕间捏他吧。总之只有俗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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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弓在手便没有不战而屈的理由,无论站在高耸的山巅,还是踏于钢筋水泥筑成的建筑外墙,无论将要面对千军万马,还是圣兽死灵。独自战斗,独自死去,这并非能以命运一言蔽之,不该说没有退路,而是最初就选择了去保护。


背负着与拥有神之血脉对等的使命是无上的荣耀,但不知在多少人眼里又成了缠绕灵魂的枷锁。其实没有那么无奈,也没有那么悲伤,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可以托付背后的伙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,也就感受不到所谓孤独有什么可怕。但已经习惯了……什么的,却也不能这么说,仅仅是什么念想都没再抱有,将全部心神都集中于当下的战斗而已。


无坚不摧的是他的箭,也好像是他本身,又或者说他就是那破风之矢,但也只有经由他的弓下之箭,才能化为夺目的星辰。


闭上眼可知风的流转,睁开眼即锁定敌人的方向,当那时常温柔的眼神隐去,透彻的黑眸写入属于战士的冷静与凌厉,听不见弓弦满张之声,唯有在夜幕下闪烁的无限星光,诉说着英雄的故事。英灵之身再无生死的概念,因此更不会有任何迷惘与忧虑,但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。脚下猛蹬过的每一节枝桠都发出簌簌的响声,茂密的树林不足以隐蔽他的行踪,虽然千里眼完全足够监视每个敌人的所在,他又擅长于单兵作战,然而长久拖延也非权宜之计。


自分头行动以来,他和迦勒底的魔术师通讯断绝已经数日,再耗下去不知又会有什么变数,必须要快点脱身才行。


也许比起漂亮的厮杀,一个战士更需要的素养是完成使命,在必须战斗的时候活着,于需要献身的时刻死去,这也是他人生的信条。



午夜过后,明月慢慢降下了天顶。


屋内破旧的油灯摇晃着,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,弥散着一片昏黄的光亮。被迫呆在这种阴森破烂的建筑里,谁的心情也不会好,尤其是身居万民之上的古老帝王。


“既然这个特异点形势有变,那这些都没用了。”金发的英灵慢慢低垂下眼帘,甩手将原来整理好的资料向后一丢,不知是恼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,还是被不断发出杂音的吊灯惹怒,用力蹙了蹙眉,挥手就唤出一把武器,猛的将摇晃着的吊灯砸落。而一旁的人还没能对一瞬间的黑暗做出反应,一盏精美的灯具已经重新被送到了天花板。屋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,王似乎终于满意了,才仰头靠上了沙发背,将双手交叠于胸前,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缓缓抬起似血染的红眸,将视线扫向在对面的椅子上窝成一团,抱着坐垫一脸苦恼的魔术师,挑衅般的问道:“所以呢,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?”


少女没有很快回答,甚至没有回应他的视线,依然若有所思的低着头,犹豫了很久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,“他真的没事吧?”


不仅在他的面前走神,还擅自提起无关紧要的人来,按黄金之王的性子,早该大发雷霆。不过Gilgamesh这会却反常的没有动怒,仅仅合了眼,不屑的轻哼一声,抬起腿架到另一条腿的膝盖上。


“三流弓兵吗。”他歪歪头,压低的声线隐隐透着几丝沙哑,饱含恶意却又不似单纯的讽刺。


“……才不是三流啊!至少比Gilgamesh王靠谱太多!”魔术师突然坐直起来,丢掉了手里的抱枕,大声反驳道。


王无所谓的笑了笑,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冷下去,只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沙发的靠背,象征性的威胁了一句,“敢对我口出此等狂言,看来你是有万死的觉悟了。”


表面的平静也并非意味着他没有怒意,不过就是比起发火,也许还有更有意思的东西值得挖掘。


可惜少女看似没能察觉那位暴君的恶劣兴致,她兀自鼓了鼓嘴,安然的低着头合了合眼,终于还是叹了一息,回手也将小臂架到了椅背上,“……可以给予别人毫无保留的关怀和体贴,却不愿意留一点点给自己。”


Gilgamesh闻言耸了耸肩,无奈的摊开一只手来,“当那个杂种的身体里流淌了神血的那一刻起,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啊。”他故意表现出极其惋惜的语气,那种刻意的感觉令这句话显得更加刺耳,“——真是个悲哀的家伙。”


魔术师虽然很想揍他一顿,不过这就是那位帝王的本性,她也不想在多余的地方再费力气,自言自语般的再次感叹,“背负那么沉重的命运,那种孤独一定很可怕吧,想到这些就更加难过了。”少女说着重新蜷起了腿,双手抱住膝盖,将下巴搁在手臂上,时常充满活力的双眼也略显的黯淡了下去。


然而接下来一声沉闷的冷哼悄然而至,“毫无意义的感伤。”来者不悦地呵斥道,“他啊,哪怕一分一秒都没有认为过自己是悲壮的,还是说你从他的眼中读出过丝毫的伤感?”


“呃?”魔术师怔了一怔,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,埃及帝王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。


“多余的怜悯是对英雄的侮辱,本王不会允许。”他高傲的抬起那双满溢太阳光辉的金眸,警告一般说着。


窝在椅子上的女孩子鼓了鼓嘴,眼神四处飘忽了一阵,缩了缩脖子,最后微笑着轻声问道:“……法老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
“——就在刚才。”Ozymandias轻轻倚靠着门框,微微沉下眼睑,不耐烦的回答,而后松开手指隐去弯杖的形体,完全合上了眼,轻蔑的冷哼了一声,抬起架在腰侧的手,转而将双臂交叠于胸前,“还有闲工夫发呆的话,不如考虑考虑接下来的作战计划。”


魔术师还正在思考要怎么敷衍这个质问的时候,一旁的Gilgamesh却不知哪来的兴致接了一句,“别那么生气嘛,太阳的。如果没日没夜只思考这种事,这个杂种的脑袋会炸掉的,偶尔也得休息休息。”


英雄王的插话虽在他的意料之外,不过Ozymandias也不介意来点余兴节目,“连你这家伙都被黄毛丫头买通了?不可思议啊,黄金的。”


Gilgamesh反手搭上沙发背,屈起小臂,将肘部架在皮面上,歪着头,以手背掂住脸颊,看起来完全没有听见旁边魔术师的抗议“谁是黄毛丫头”,莫名弯了弯嘴角,意外的没有动怒。“说什么胡话,我可是在给你找台阶下啊。”


Ozymandias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,随即讥讽道,“什么,这是什么新流行的冷笑话吗?”

“我的意思是你也需要休息一会,天就快亮了。”Gilgamesh将交叠着的双腿交换了一下,平静的解释了一句,很快换来不远处的神王轻蔑的反问。


“本王看起来很疲惫不成?”Ozymandias挑了挑眉,站直了身子。


“你的英雄看起来有点累,也许遇到了什么麻烦。”金发的男人活动了几下被压的有点发麻的手腕,无比安然的笑了笑。


眼前那另一位高傲的英灵果然意外的睁大了眼,轻松的神色也忽然沉了下来。远古的帝王不觉加深了嘴角的弧度,抬起头,以胜者的眼神轻蔑的睥睨着他。Ozymandias毫不示弱的狠狠回敬了他的视线,不过琥珀般的眼眸里很快又被焦急占据。


“……勇者、他……你们找到他了?”他放下交叠的双臂,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,抬起胳膊,在半空停顿了一会,又放下了。


Gilgamesh不慌不忙的从沙发上站起来,慢慢走到他的身旁,侧目瞥了他一眼,“不。虽然失踪了五天之久,不过早些时候活着回来了。”黄金之王合眼无所谓的说着,再次迈开步子,向屋外走去,“确实是符合一个杂种的生命力——这次我就破例不这么说了。”他无比恶劣的抬了一下手,踏着金属质地的声响,走过了站在原地的棕发英灵。


“……”Ozymandias慢慢呼了一口气,垂着的手用力攥了攥,又挣扎着松开。


魔术师见状也坐不住,只好跳下椅子,走上前去,替抛出炸弹就跑路的英雄王继续解释事情的原委,“……倒是没有发现外伤,不过好像非常狼狈,但他还是把调查到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。法老也不要太自责啦,虽然你没能找到他,不过也没有办法嘛,毕竟就像大海捞针啊。反正他回来了就好呗。”


“本王没有自责。”Ozymandias当即摇摇头,沉声否定。


少女点了点头,若有所思般眨了眨眼,而后垂下眼帘,担忧地开口:“本来想等能和达芬奇小姐联系上的时候,至少检查一下他灵基有没有受损,可是他一直说没有大碍,不需要担心什么的,就一个人走掉了。”


谁知这会她的话音才落,忽然就感到一阵气流从身前扫过,魔术师不觉愣了一下,抬头见眼前的帝王早已经绕过自己,健步如飞往外走去。她僵硬的眨了眨眼,抬起手想再解释点什么似的,黄金之王的声音蓦地从身后传来。


“没事,就交给那家伙吧。”Gilgamesh从拐角处走出来,双手交叠于胸前,侧身倚靠上墙面,弯了弯嘴角。


“哎?”


什么你没走?看热闹有那么有趣?


眼见古老帝王的身形又浮现出来,虽然她无比想抱怨,不过还是忍住了。


Gilgamesh耸了耸肩,完全一副看戏的姿态,歪了歪头,“他们是同时代的人,又有过一场生死对决,总比你更互相了解。”


少女突然反应了过来,差点就一拳揍了过去,“啊!你刚才是故意——!”


“谁知道呢。”英雄王轻佻的说着,站直起来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,而后化作一片破碎的金色光影,隐去了身形。


魔术师撇了撇嘴,只记得那古老帝王血染般的红眸里写尽笑意,但或许又不能说仅仅是幸灾乐祸的恶意。


为王者的本质其实是在比谁的套路更深吗?


少女嫌弃的挤了挤眼睛,不过末了还是兀自摇了摇头,果然猜不透啊,君王们的心思。




年轻的英雄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。


虽然临时落脚的地方只是一个废旧的二层阁楼,然而要找遍每一个角落还是得花些时间的,更糟糕的又是到处都找过了也不见他的身影。Ozymandias甚至感到有点焦躁,无可奈何的重新走进了月夜之下。法老短促的呼了一息,不料回头却发现青年倚着外墙,窝在破旧的长木凳上,打着瞌睡。


战士依然怀抱着那把赤红的长弓,软甲也整齐的套在身上,只是歪扭着脖子,又低着头,细碎的额发垂了下来,于夜风中轻轻晃动,几乎完全遮住了合起的眼睑。


棕发的英灵用力蹙了蹙眉,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会,终于还是走了过去。


青年蜷缩着肩膀,上身随着重心的倾斜,越来越向下歪去,眼看就要摔倒到木板上。Ozymandias那个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,下意识就侧身坐到了他的旁边,青年歪倒过来的额角随之枕上他的颈窝。压到锁骨上的重量令埃及的帝王当机了几秒,不过他很快又喘平了气,缓缓垂下眼帘,将目光慢慢落上年轻战士安稳的睡颜。


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几乎前所未有,对方平静的呼吸轻柔的扫着他的颈根。青年不再像战场上那么锋锐,也不似平时那么温暖,只是单纯的静谧又平和,仿佛对他没有任何戒备,也感觉不到任何隔阂。Ozymandias蓦地有些恍惚,伸起手指用指尖试探着碰了碰他的脸颊,而就在他正想轻抚上面前人的眼睑之前,对方先一步拽住了他的手腕。这下他猛的回过了神,琥珀色的眼眸睁大了一下,见英雄缓缓抬起眼睑,一双纯黑的瞳孔中,仅属于弓箭手凌厉之息一闪而过。但很快他就短促的“啊”了一声,连忙松开了手,坐直起来,抓了抓头发,略显无奈的笑了笑。


“呃,抱歉啦,法老兄,我一不小心就……没想到是你。”Arash缩了缩肩膀,眼中透出几分困扰的神色,然而接着又倒吸了一口冷气,回手按住了颈侧的肌肉,僵了片刻后无奈的叹了一息,自言自语的念叨着,“糟糕……”


Ozymandias眨了眨眼,目光飘忽了一瞬,像是想掩饰自己的不自然,又咬了咬嘴唇,定了定神,而后才彻底反应过来,连连关切地问道:“……怎么了,勇者,哪里不舒服吗?”


面对那个帝王焦急的眼神,青年努力恢复了坐姿,象征性的捏着颈根,将视线飘到了一旁,“扭、扭到脖子了而已。”


法老无意间紧了紧眉心,轻叹了一息,“为什么不回屋里休息?”


“回屋子里会睡过头啊,我只是稍微缓口气。”Arash困扰的稍稍沉下眼睑,习惯性的拉了拉手里长弓的弦,随后站起身来,拍了拍压出褶皱了的裤子,“天快亮了,我也该出发了。”

Ozymandias打量了他一会,疑惑的眯了眯眼,“……出发?你不是才回来吗?”


“有一点在意的事,虽然已经向Master说明了,我还得再去确认一下才行。”他解释道,整理了一番手臂上的护甲,自顾自的迈着步子,活动了活动脚踝,不料身后的人紧跟着就追了上来。


“本王与你同行。”


Arash怔了片刻,回头对他笑了笑,“……我一个人去就好啦,法老兄还有别的事要做不是吗?”


而那个人几乎连一刻的思考都没有,就脱口而出,“有什么事能和你相比。”


青年一时有点短路,僵硬的动了动嘴唇,比起尴尬更像不知所措,习惯性的合眼松了松肩膀,低声自言自语,“话不是这么说的吧……”


随后他陷入短暂的沉默,不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,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神色,“嗯……替我跟Master打个招呼,让她不要担心。”Arash避开原本的话题,轻声说道,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,漫不经心。


然而这次Ozymandias没再很快回答,只是看着他擅自走远,用力咬了咬嘴唇。


“‘我不会让你独自战斗’,是你对那个小姑娘说过的话吧。但是不忍心见任何人孤军奋战的你,自己却要独自战斗吗?”神王眯了眯眼,不觉又拧紧了眉心,“无法坐视那些山之住民遭受狮子王的迫害,才决定和他们一起抗敌,而面对圣枪的天罚,却又是一个人扛下全部。你总是这样,把献身当作理所当然,把最深重的孤独永远留给自己。”


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孤独是什么滋味,所以不愿意让任何人再感受同样的孤独。你的善良真的是一点限度都没有,可以毫无保留的给予所有人你的温柔,却把全部的残忍都加在自己身上。


Ozymandias也说不清自己抱有的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,明明当年令他无法忘怀的正是这一闪即逝的星辰,但如今又不想再一次看到。


Arash停下了脚步,背对着他摇了摇头,然后转过身来,合眼弯了弯嘴角,“这是我的使命啊,是我的荣耀,我不去这么做,又要谁去做呢?”


为什么偏偏是你质疑这些啊?


自负众神之王的伟大法老,从某种程度上讲,在Camelot不是也和我做了相似的选择?所以最理解我的人生的,不应该是你吗?


Ozymandias垂目了一瞬,转而重新望向他纯黑的双眼,“本王不是否定你人生的理念,也不会为你感到悲哀。但是你想要守护的世界,想要带来的和平,其中为什么不能包括你自己?”棕发的男人沉声质问道,暗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的光影微微颤抖,“你已是英灵之身了啊,不再仅仅被无数凡人给予希望和期待,不再和生前一样,因为独自一人抱有强大的力量,而必须孤独的战斗了啊。”


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,就算别人没有资格,至少也有我在啊。


但为什么你看不到,还是要选择一个人前进,即便拖着疲惫的身子,还是强迫着自己独自战斗。


而青年还是温柔的笑笑,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,连忙安慰着说,“……我真的没关系啦,已经习惯了、也不是……哎呀,我大概只是不知道'不是独自一人'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。”他困扰的歪了歪头,但很快又把那种迷惑丢到了一边,“……不过没有关系吧,那种事,总归我还是一名战士,还像生前一样为了拯救更多人而战,就像如果你需要我,我也会与你一同战斗啊。”


“不是!不是因为本王需要——”Ozymandias忽然提高了声音,但话刚说出半句就僵住了。他用力呼了一息,合了眼前所未有的显出无奈的样子,“本王……”


为什么你不能再看重一点自己?因为你觉得没有人会在意吗?


啊……是啊,战士终归就是牺牲品,或是为了人民的幸福,或是为了王的霸业。


可是如果本王会为你的离去而痛苦,那绝非是哀叹你的命运,而仅仅是出于最平庸的想念。


“本王与你一起战斗,是因为本王拥有与你并肩的资格,不是因为本王需要你。”Ozymandias再次抬起视线,放下架在腰侧的手臂,转而用力一甩,“不懂得孤独以外的感受?那本王教给你就是了!”


如果所有人都只是被你救赎,而没有人愿意分担你的孤独,那么本王来与你分担,如果你从未体会过与何人并肩,那么就靠上本王的背后。


“与我一起战斗的资格……”青年忽然也蹙了蹙眉,动摇了一般,连忙挪开了目光,“我没有那么……不,身为帝王的你,怎么能是我可以平起平坐的?”


“「初升的太阳,是他的战友」,不是吗?”Ozymandias不依不饶的继续说着,强硬的目光径直对上他犹豫的眼神,“你这家伙的赞歌,确实是被这么唱的吧,除了身为太阳的本王,还有谁拥有值得你托付背后的资格!”


帝王与战士终有隔阂吗?胡说八道,在众神之王面前,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


Arash被这毫无预兆的反问逼到几乎绝句。他极其不自然的动着嘴唇,温柔的目光五味杂陈,终于还是败下阵来,认输似的长出了一口气,低着眼帘慢慢摇了摇头,“……什么嘛,那个……你在哪听到的、那些都是后人编造的啊,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、”


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,那确实不是那个意思,但如果那样强行理解,他似乎也不那么抵触。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,有朝一日这个世间能与他并肩的人,居然是这个自负又胡闹的王,无论出于人生理念还是身份的差异,这似乎都是天方夜谭之事。


Ozymandias看着他慢慢合了合眼,缓缓走上前去,从他的身边走过,与他背对着,站定下步子,仰头望向泛起熹微晨光的天际,“你也一度认为我是一个高傲又孤独的帝王吧,抱有那个想法的瞬间,你难道不是感觉到了相似的气息吗?是啊,本王确实如你所想,是孤高的君主,那么除了本王,又会有谁感同身受你的孤独。”他的语气安稳了下来,一双美丽的暗金色眼中,重新泛起了淡淡的笑意。


青年稍稍抿了抿嘴唇,抓着弓臂的手指轻轻动了动,“抱歉,我那时也没有冒犯你的意思。”


“亏你说的出口,击败本王的不正是你的箭吗?”法老低下头来,闭上眼哼笑着,故意强调道。


英雄无奈的蹙了蹙眉,放松了一下肩膀,“……是那样没错。”


Ozymandias眯了眯眼,又抬手架到了腰侧,最后抬起头来,望着亮起来的天空,后退两步,猛的靠了他的后背,“孤独的战士啊,别再拒绝本王,至少太阳的光辉不会离你而去,至少你可以安心的把背后托付给本王。”


冷不防的被撞到后,年轻的战士感觉身子不自然的僵了一下,但渐渐还是放松了下来。不过片刻的沉默后,却依然困扰的开口,“可是、我不知道该如何……”


不知该如何做,才算是与你共负着彼此的孤独。


太奢侈了,这样的邀请也太让人不知所措了啊。


他一时无法回答,难以拒绝,却似乎又不能那么干脆的认同。


“根本不需要困扰,把这当作你的荣耀之一就好。”神王高傲的扬起嘴角,琥珀般透彻的眼眸闪耀着太阳的威光。


就像你无怨无悔的孤独战斗至此一样,与本王并肩作战的未来,也一定会成为一种理所当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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